內地“第一美人們”,40年後依然吊打內娛,這就是差距,高下立判
何賽飛爲戲曲仗義執言上了熱搜,人們在討論對錯與否時,發現這位越劇出身的女演員,當年竟那麼驚豔。
媚眼含羞合,丹脣逐笑開。
在這部電影《風月》裡,陳凱歌用冷鬱陰森的光影,拍出了各色舊時代女子的“美貌”。
周潔,“天香裡的女人”,含情的眸子,殷桃小嘴,多情嫵媚又烈性。
何賽飛,舉手投足是養尊處優的嬌貴太太,媚而厲。
鞏俐是沉靜壯闊之美,言行笨拙,是不屬於這裡的。
周迅渾身又透着靈美,親吻玫瑰單眼落淚,詭異又富麗。
一部電影,集結了四大美女,沒有誰比誰更靚,而是各有風格,每個女人都要她自己的味道。
現在,總有人玩笑審美退步或降級,也有人調侃:不過是時代濾鏡罷了。
但,仔細翻看40年前的電影、電視劇,那裡面的女性形象絕非單一的、刻板的,甚至可以說是多樣的。
在那個物質並不豐富的年代,影視劇裡的審美風格卻並不侷限在—健康的、保守的層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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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摩登、前衛的,甚至超前的,在這部《女人taxi》裡,影后潘虹剪掉長髮,留了短髮、戴着黑框眼鏡,她不柔情似水,反而是憂鬱的、知性的。
導演帶有實驗的目的拍攝此片,畫面不成熟、笨拙的顆粒感和靈氣細膩繚繞交融,更多是畫面的呈現。
有潘虹天台上披着黑色披風回眸,
有麥田裡市井潑辣的出租車司機若隱若現的身影。
兩個女性之間似有若無的情感在空氣裡流淌,朦朧詩意一路鳴笛狂放浪漫。
當年,導演鏡頭下的女性往往是真實的、生動的,有不施粉黛的秦楠,一個表面文靜賢淑,實則倔強剛毅的獨身母親。
在《大橋下面》裡,龔雪就像一朵石榴花,美麗不招搖,鮮豔不媚俗。
體態,動作,神情…
每一處的表達都是準確的,柔弱堅強,連哭都可以眼眶微紅,絕不讓眼淚流出來。
片方給電影選用了美國樂隊紅辣椒寫的同名主題曲,大膽又前衛,並借用女主之口告訴觀衆:“一個人只要有勇氣,她就會活得更好”。
當然,那時的影片題材多樣,絕非現在簡單的大女主、傻白甜能概括。
在《遠離人羣的地方》裡,導演不僅聚焦於科研界的腐化問題,而且刻畫了激進、理想的女記者形象。
此角交由朱琳扮演,沒有任何妝發,純素顏出鏡,越素越美,雲南本地取景,自然光線下,她靈秀清澈,美得自帶光環。
你若是觀察得再仔細一點,便會發現這些女演員在不同的電影裡風格各異,在不同的鏡頭下,有不同的美。
在《西遊記》導演楊潔的鏡頭下,朱琳又是端莊嫵媚的,情深幾許,望穿秋水,透着古典含蓄之美。
在《唐明皇》裡,林芳兵雍容貴氣,增肥20斤後,更顯珠圓玉潤,雲鬢花環,舉止行爲,皆是貴妃之態,“侍兒扶起嬌無力……”
然,林芳兵的形象是多變的,戲裡可以是嬌俏的貴妃,戲外又是摩登女郎,在別的電影裡,又能出演民族美人,是鋒利的。
所以,在當年的娛樂圈或文娛圈,美人很多,誰也不敢稱第一,哪怕是陳紅、何晴這樣的標準美人,也不會發豔壓通稿。
若是提起古典美人,大家腦海裡會浮現不同的身影。
《西遊記》裡的嫦娥邱佩寧,是清冷的、幽怨的,是廣寒宮裡高不可攀的仙子,千年的寂寞,連表情都是懨懨的。
又或是《筆中情》裡的古代閨門小姐,趙靜扮演,蓮步姍姍,含羞遮面,欲拒還迎。
還有《紅樓夢》裡撲蝶的人間富貴花薛寶釵(張莉飾演),粉面桃腮,一笑傾城,一雙杏眼,訴不盡相思意。
亦有人如其名的東方聞櫻(賈探春),大氣張揚,猶如盛開的玫瑰,帶着刺,生人勿近。
除了古典美人之外,現代女性更是風格不一。
導演不會刻意強調都市、農村,更看重個性的表達,什麼小v臉、小圓臉都不是挑選標準。
在《牧馬人》裡,帶着嬰兒肥的叢珊不染纖塵,渾身透着原生態之美,小麥色的面龐,眼裡有光,純真健康,即便妝發沒有,服裝質樸,但那種青春活潑的感覺難再得。
衣服、造型皆是點綴而已,人襯衣,而非衣襯人。
演員的美並不靠妝造和後期技術,純靠個人氣質。
《廬山戀》裡的張瑜,不強調絕對精緻立體的五官,按現下的標準來看,好像五官過鈍,大嘴、鼻子圓潤,甚至身材不夠纖瘦,沒有少女感。
但,張瑜在裡面的穿搭是走在時代最前沿的,妝發體現她的個性,是熱烈的、自由的、野性的。
濃眉+上揚的嘴角,完美表現出女子的明豔。
而進入九十年代後,以瞿穎爲代表的國模,又是各有不同,有的摩登時尚,有的端莊優雅。
早在電視劇《紅絨花》裡,誇張耳環、貝雷帽以及波浪捲髮就被廣泛應用,瞿穎在這些導演的鏡頭中,張揚。
在那個年代,不管是港臺,還是內地,現代女性都是豐盈的,有一種自然生長的蓬勃生命力。
舞蹈家周潔,有古典的一面,嫵媚含情,也可以冷淡有傲氣,紅衣加身,帶着鋒利豔麗之美,是都市裡絢爛的紅薔薇。
趙明明,古裝眉目如畫,可以是我見猶憐,時裝是清新大氣。
那麼,爲什麼現在影視劇裡的女性形象越來越單一,越來越寡淡,越來越沒有獨特性?我想,原因在於——對五官追求過度標準化,必須要臉小、精緻立體、白瘦、幼態。
但,美沒有統一答案,要想百花齊放、百花爭豔,必須要學會接受不同的美,不標準也是美,標準也是美,氣質永遠大於個人。
同時,女性的熒幕形象,也不該簡單用“大女主”、“女強人”、“瑪麗蘇”概括,標籤化的背後,也讓作品越來越同質化。